赵珮然、陈永强:易地搬迁,怒江的最后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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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汹涌,高山巍峨。沿着怒江大峡谷一路向北,一处处崭新的易地搬迁安置点楼房林立,和峡谷美景融为一体。

进入决胜之年,云南省怒江州针对最后4.43万名贫困人口,以易地搬迁等形式,向最后的贫困堡垒发起总攻。

“背包队”上山,贫困户进城

怒江大峡谷两山夹一江,村寨多在半山,一方水土养活不了一方人。易地扶贫搬迁无疑是斩断穷根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不出一分钱住新房,却担心离开土地生活没着落,村民们内心矛盾。有村民说:“要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舍不得也放不下,不愿意搬。”

为打消村民们的顾虑,怒江州自今年2月起先后出动800名干部组成“背包队”,背上重重的行囊上山。他们翻山越岭、驻村扎寨,向仍不愿搬迁的村民挨家挨户做工作。为了去到远一点的村小组,“背包队”需爬行三四个小时的山路,天不亮出发,凌晨才能返回来。

傈僳族村民和坡益一家世代生活在位于中缅边境的怒江州福贡县子里甲乡俄科罗村。之前,他不想搬离村寨,“背包队”三顾未果。这天,怒江州社科联副主席祝培荣率领干部来到他家,四度劝迁。

祝培荣从包里掏出傈汉双语版的政策文件和安置点的户型图,用傈僳语向和坡益介绍山下的生活。“免费的房子、家具、家电,娃娃上学也方便。”沉思良久后,和坡益终于同意下山看看。

眼见为实,扶贫“背包队”把和坡益送下山,带到安置点看新房。和坡益动了心,马上领了钥匙。

“以前娃娃上学要走3个小时的山路,现在学校就在家门口。房子大,还有工作,再让回山上,家里人都不愿意了。”另一户刚搬下来的村民邓又加说,“背包队刚来村里的时候,我们不给他们好脸色,有时候还躲着,现在想想真有点后悔。”

不懈努力下,“背包队”的付出见到了成效。两个月不到,俄科罗村拉谷片区就有40多户村民签订了搬迁协议。祝培荣说:“党员干部用脚下的泥、身上的汗、心中的情,换来贫困群众更好的生活,值!”

开启新生活,此心安处是吾乡

今年37岁的李小波,是福贡县匹河乡托坪村村民,此前住在高黎贡山的半山腰上,山地陡且贫瘠,种点苞谷只能勉强糊口。

因为出行艰难,村里人进出村寨,只能借助一条坡度很陡的人马驿道,生活物资全靠人背马驮。

要脱贫只有整村搬迁。乡里干部和驻村工作队员带领村民们实地观摩新建安置点,看着宽敞明亮的房屋、幼儿园、关爱中心和超市,村民们感觉就像进了城市里的小区一样。

李小波下定决心搬迁,一家7口人住进了五室一厅的新房子。“每次晚上回家,手一拍,楼道的灯就亮了,好像有人在等着我一样,心里特别温暖。”李小波说,他4岁的小儿子特别喜欢在楼道里玩“拍手亮灯泡”的游戏。儿子高兴,他也高兴。

现在,村里安排李小波当上了生态护林员,每月有950元的收入。同时,他还学习茶叶种植技术,带头在山上种了7亩茶叶。他的妻子也通过学习草果编织技术,在安置点的扶贫车间里找到了工作。

“现在心安咯。”李小波说,虽然村里不少年轻人外出打工,他仍觉得在家就业同样有奔头。“我上有老下有小,出去不方便,不如在家搞产业赚钱。去年山上种草果,一样收入万把块。”

楼上安居,楼下就业

随着疫情缓解,扶贫车间传来了久违的机器声。在兰坪县永安社区一处加工民族服饰的扶贫车间里,30多名工人在缝纫机生产线上忙碌着。

像这样的扶贫车间,在怒江州易地扶贫搬迁点还有不少,涉及棒球生产、民族服装加工等。怒江州采取“党组织+扶贫车间+搬迁户”等模式,搬迁点党支部组织动员搬迁群众就近就地在扶贫车间培训务工,不少建档立卡贫困人口实现了楼上安居、楼下就业。

此外,怒江州通过安排公益性岗位,聘用贫困群众担任生态护林员、河道管理员等,增加家门口就业渠道,选聘的3万余个生态护林员户均年收入9600元左右。

42岁的傈僳族村民余友邓搬迁到了鹿马登乡阿路底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搬迁前,他家住阿地马底村小组。“阿地马底”在傈僳语中是“没有平地”的意思。因自然条件恶劣,有的年份,种下去一粒种子不见得能收获一粒粮食。

搬迁后,余友邓在小区内当上了管委会成员、楼长、水电工、环境卫生监督员。身兼数职的他,如今干得风生水起。

目前,怒江州共开展实用技术培训8.31万人次,新增转移农村劳动力8.8万人次,通过安排公益性岗位和劳动力转移,3万多名易地扶贫搬迁群众实现就业。

来源:半月谈,https://mp.weixin.qq.com/s/VP2T0JpKPgOtw6Hl1M6fIw 发表时间:2020年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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