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冲突的8个教训

俄乌冲突中,俄军最初设想的是迅速夺取基辅并实现政权更替,但事与愿违,冲突仍在继续。现在猜测冲突何时结束还为时过早,但世界各国仍可以从俄乌冲突中学到至少8个教训。

第一,核威慑是有效的,但它更多地取决于相对风险而非能力。西方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威慑。普京阻止了西方政府向乌克兰派遣军队,但并没有阻止向乌克兰提供武器装备。这一结果并没有体现俄罗斯有任何优越的核能力,相反,它反映了俄罗斯和西方的差别:普京将乌克兰定义为关键国家利益,而西方将乌克兰定义为重要但非关键的利益。

第二,经济上的相互依存并不能防止战争。虽然这一教训曾得到广泛认同,但却被德国前总理施罗德等所忽视。施罗德政府增加了德国对俄罗斯石油和天然气进口和依赖。但是,尽管经济上相互依存会增加战争的成本,却显然并不能阻止战争发生。

第三,不平衡的经济相互依存可能被依存程度较低的一方武器化。俄罗斯依靠其能源出口收入为其战争提供资金,欧洲则过于依赖俄罗斯能源。能源上的相互依存大致是对等的。另一方面,在金融领域,俄罗斯更容易受到西方制裁的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第四,虽然制裁会增加成本,但制裁并不能决定短期内的结果。据报道,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伯恩斯(William Burns,前美国驻俄罗斯大使)去年11月曾与普京会面,并警告说冲突将引发制裁,但无济于事。普京可能怀疑西方能否在制裁问题上保持统一。另外,尽管一些国家与俄罗斯有着看似友好的关系,但只向普京提供了有限的支持,可能是因为他们担心会卷入美国的二级制裁。

第五,信息战发挥了重要作用。正如兰德公司的约翰•阿奎拉(John Arquilla)在20年前指出的那样,现代战争的结果不仅取决于谁的军队获胜,还取决于“谁的故事获胜”。美国精心披露有关俄罗斯军事计划的情报被证明非常有效,并在冲突如预期发生时极大地促进了西方的团结。

第六,硬实力和软实力都很重要尽管在短期内采取强制手段(coercion)比采取说服手段(persuasion)更加有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软实力的影响会越来越大。最好的方式是结合硬实力和软实力,使它们相互加强而不是相互矛盾。普京没有做到这一点。俄罗斯在乌克兰的行为引起了人们强烈的反感,以至于德国最终决定暂停北溪2号天然气管道项目,而美国多年来的压力都未能实现这一结果。相比之下,曾是演员的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利用他的演技,描绘了乌克兰的美好愿景,不仅获得了同情,而且获得了对硬实力至关重要的军事装备。

第七,网络武器并不总能奏效。俄罗斯至少从 2015年开始就使用网络武器干预乌克兰电网,许多分析人士预测,在冲突初期,乌克兰基础设施和政府遭到了网络闪电战。然而,泽连斯基通过美国Starlink卫星系统提供的众多小卫星与世界观众进行交流。此外,通过培训和经验,乌克兰的网络防御能力有所改善。

第八,战争是不可预测的。1914年8月,欧洲领导人预计军队将“在圣诞节前回家”。相反,他们打了4年仗。2003年,美国入侵伊拉克,许多人预测会很快结束,但战事持续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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