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锋等:农村重大群体性事件的控制路径:基于传播学进路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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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用西方危机管理理论研究我国农村重大群体性事件所得出的研究成果,遮蔽的东西并不比揭示的东西更多。农村重大群体性事件的控制,应当适当告别传统的控制思维和路径依赖。本文依循传播学进路,立基于我国乡村治理经验、乡村社会关系格局和乡土传播网络结构,从组织传播的去政治化、熟人社会的人际传播、乡村精英的说服、群体传播的高层应对、“媒介城邦”变局中的舆论引导等方面,提出了控制农村重大群体性事件的新思维和新路径。

危机管理的核心是传播我国群体性事件的既有研究常常在西方危机传播理论中展开但是套用西方危机管理理论研究我国农村集体行动所得出的研究成果遮蔽的东西常常并不比揭示的东西更多基于我国乡村治理经验和乡村社会结构与社会关系进行传播控制和传播管理研究是行政管理学和传播社会学必须面对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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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重大群体性事件的传播过程

总览近年发生的农村重大群体性事件其传播过程总体上如图简言之长期存在社会积怨的地方由于道德震撼”(指的是在社会运动刚开始时一个未曾料想的事件发生或一个未曾料想的信息被公布引起了人们的道德愤怒从而使人们倾向于参加集体行动无论是否有人对他们进行动员事件发生],部分积极行动者依赖乡村社会关系网络进行社会动员招致人群聚集地方政府进行强制性打压但由于群体传播的特有机制———聚众现场的情境动员———群体感染和群体模仿怨愤的情绪共鸣和豁出去的情感冲动相互激荡加之人多势众的力量感和责任分散的侥幸心理参与者最终做出狂热的暴力举动导致规模和烈度较强的重大破坏性集体行动发生农村重大群体性事件的信息管理和传播控制当在此过程中来思考。  

  一、组织传播:去政治化

重大群体性事件是农民群体的激烈抗争方式对于农民群体的抗争模式于建嵘试图超越依法抗争的概念模型提出了以法抗争的解释模型],前者指以政策为依据的抗争指通过政府高层的权威来对抗基层干部的违法作为旨在维护农民的具体利益后者指以县乡政府为抗争对象旨在宣示农民群体的合法权益公民权利”,更多是一种政治性抗争一些学者认为这一解释模型存在浪漫主义的成分不乏以偏概全

一般认为农民群体的重大抗争活动主要是基于利益严重受损且协商和补偿无果后的一种集体表达换用蒂利的说法在没有革命团体或外来知识分子领导和影响的情况下小农自身的动员基本上是就事论事式的动员他们的集体抗争行动并非进取性的”(proactive而是反应性的”(reactive)。[简言之即使是烈度和规模较大的农村重大群体性事件其发生的根本原因仍然是农民无法找到协商机制或个人利益维护机制他们的目标并非是抽象的公民权利或整体性的制度安排和权利格局而更多是具体的在地的利益诉求这也是我国农村社会在具体失范的同时能够维持整体稳定的主要原因

然而非政治性的重大集体抗争行动由于抗争烈度和规模较大基层政府在对外组织传播时常常将其定义为带有政治目的的非法活动面对突发的重大集体行动为了在极短的时间内达致恢复稳定的单一目标,“稳定压倒一切的思维逻辑施政惯性政策目标以及一票否决制的官员政绩考核机制惯性地推动地方党委和政府以政治逻辑代替科层制的行政逻辑对集体行动进行政治性意识形态化的组织定性行政成本和行政合法性等因素几乎来不及考虑这种组织传播和危机管理路径使专业性和科学性让位于政治性这一危机管理的路径依赖是政府作为政治官僚制而非理性官僚制的产物。[如此定性对上可以卸责对下可以为高压手段提供说辞但这一传统的路径依赖”,一方面激化了双方的对抗关系使集体行动可能向重大破坏性活动演进另一方面使政府的危机管理缺乏谈判妥协的弹性缩窄了地方政府处置事件的回旋空间使对抗双方均处于被动位置

因此组织对外传播应摆脱传统的思维方式和路径依赖跳脱政治化定性的惯性还原重大群体性事件之农民利益表达的本来面目如此才有可能控制事件的规模和烈度如在贵州瓮安事件”、云南孟连事件”、甘肃陇南事件”、四川万州事件中均如此。“瓮安事件初期被基层政府匆忙定性为被少数别有用心的人员煽动利用甚至是黑恶势力人员直接插手参与的公然向党委政府挑衅的事件”,这一政治化定性激怒了当地群众参与人数激增多天之后省委书记石宗源则跳出政治化定性的窠臼他指出:“这起事件看似偶然实属必然迟早都会发生……真正的根源在于政府的不作为和社会上的腐败之风以及不公平现象让群众对政府部门心怀怨气政府漠视甚至长期侵害群众利益这种失望和怨气日积月累一旦找到突破口便喷涌而出。”这种去政治化的政治脱敏和对农民利益表达的尊重使政府直面群众诉求向着解决矛盾的路径行进如此集体行动的平息才有可能

二、关键链条:熟人社会的人际传播

重大群体性事件是农民集体利益的一种极端表达方式之所以以极端的方式表达出来从传播的视角来看在于乡村信息传播体系的失衡和单一从组织传播大众传播和人际传播这三大传播系统来看组织传播借助于乡镇和村级基层政府的垂直传播完成但是村一级的下行组织传播方式常常简单甚至粗暴我国农村大量存在的一些雷人宣传语生动地说明了这一问题该扎不扎房屋倒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非法上访一次训诫二次拘留三次劳教”,无法想象农民会乐意接受如此这般的组织传播方式就自下而上的上行组织传播渠道而言上下夹击压力型体制下的基层政权,“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镇的机会主义行动逻辑主导着乡镇政府的信息传播当冲突发生时以捂报瞒报甚至骗报的方式应对上级政府是一种常态因此乡村的组织传播体系是梗阻的严重阻滞着信息流通的流量流向和流速既不利于政府声音的宣导也堵塞了民意的表达渠道

就大众传播而言由于大众媒介资源的稀缺性及利润驱动的市场化运营农民并不为广告主看重他们很难成为传播的主体因而农民在大众系统中总体上是失语的

相对而言农村的人际传播则既发达又封闭传统自然村是熟人社会即使是在规划行政村乡村仍然是半熟人社会],与城市的陌生人社会不同,(熟人社会仍然是一个差序格局的社会即使是在现代中国差序格局是支配村落共同体成员处理村落共同体内部世界和外部世界关系的基本格局],人们之间相互认识甚至熟识人情网络是乡村基本的社会结构它构成社会动员最基本的物质基础

区别于组织传播和大众传播人际网络由于传播链条短符号形式丰富及互动性强等特点是传播效果最好的传播形式从而增强了集体行动的可能乡村人际传播依赖宗族亲情交情、“人缘等多重纽带加之人员同质性高信息共享度强因而较易形成命运共同体”,在这一命运共同体内部人际关系依赖更强利益认同更明显向心力更强相互信任度更高更为团结一旦有重大事件发生农民就很容易组织动员起来因而人际传播是农村群体性事件形成的关键环节

社会运动包含动员潜力动员网络激起参与和克服参与障碍四个过程。[由于重大集体行动的高风险性质,“搭便车是集体行动的主要障碍只有克服民众搭便车的社会心理群体性事件才有可能同城市社区的陌生人社会不同乡村熟人社会的关系结构使参加群体性事件者具有非匿名性的特点村庄舆论因此对试图搭便车的心理和行为构成群体压力因为人际网络对资源具有强大的吸附能力能为潜在的社会行动者提供参与群体性事件的激励而拒绝对人际网络中的同伴的召唤做出响应则意味着可能失去这一纽带所能提供的全部收益。”[同时由于熟人社会地方性伦理共识的存在在面对集体利益受损时信息传播速度快情绪感染强度大人们之间很容易形成集体认同感而集体认同感对促使人们参与集体行动具有重要激励作用。[因此农村发生烈度较强的群体性事件的可能性要大于城市后果也更严重近年来发生的群体性事件证明城市群体性事件常常以平和理性的方式进行而农村群体性事件则往往伴随着较为激烈的破坏性暴力行为

基于此破解农村重大群体性事件当以人际链条为要湖北石首事件初期聚集人数最高曾达到万人之后石首政府召开动员大会以人际链条为突破点以人际传播为主要说服途径要求镇村两级党组织成员进入民众家中进行说服宣传同时动员580名石首籍干部和众多石首的乡镇企业家回原籍动员亲友离开现场经过广泛的人际动员当日晚间的聚集人群只剩下8000余人这种以宗亲人情和人际网络为基础以人际说服为主要手段的传播应对之道是破解石首事件的主要经验之一

三、突破关节点:乡村精英的说服传播

理解村庄性质的基础是理解村庄历史的性质和理解村庄精英的性质……以社区记忆和村庄精英二维因素为主线可建构起理解村庄的二维框架。[10乡村制度化精英村干部凭借制度性权力在农村治理中担当关键角色乡村非制度化精英村庄能人凭借社会资本成为村庄治理的主体尤其在2006年国家取消农业税之后国家和农民关系发生较大变化乡镇政权和村民直接面对面的机会大大减少乡镇行政权力有限地从村庄退出乡村治理出现明显的内卷化”[11],乡村治理的主体迅速从乡镇干部向乡村精英转移。[12

同时乡镇政权的性质转变也进一步突出了草根精英在乡村治理中的作用从乡镇政权性质来看乡镇政府已经从改革开放前的代理型政权经营者向市场经济渗透之后的谋利型政权经营者转变13],作为前者乡镇政府是国家利益的代理人其行为特征表现为对国家意志的遵从及对上级行政指令的执行然而20世纪80年代分灶吃饭的财税改革和90年代向市场经济的急速转型乡镇政府开始直接进行经营活动它的角色随之发生了变化既是国家利益的代理人又是谋求自身利益的机构从而日渐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利益集团于是乡镇政府在一定程度上逐步游离于其管理乡村社区的公共职责在实践中经济活动成为它的主业一位镇长说道现在想办法搞钱是政府的第一要务书记镇长主要就是抓两件事一是搞钱发工资二是完成上级的财税任务。[14在此格局中为了搞钱”,乡镇政府和乡村经济精英结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乡村精英的影响力经由乡镇政府和村级网络进一步扩大乡村精英在农村治理中的作用进一步提高

在近年来发生的绝大部分重大群体性事件中都可以看到乡村精英的身影一位学者用函数表达式=f来解释都市发生群体性事件的可能15],这一解释模型对于农村集体行动同样具有解释力群体性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取决于GAC三个要素表示怨恨的生产表示积极分子及其组织能力表示参与者对成本与收益的算计可见作为积极分子的乡村精英对重大集体行动的发生发展具有难以替代的作用在近年来发生的农村重大群体性事件中都可以看到乡村精英的身影他们的聚散进退是群体性事件发生发展的关键节点

基于草根精英在集体行动中的重要作用基层政府在处置重大群体性事件时常常采用对群众开口子施惠和对动员者草根精英)“拔钉子施压的两面行动逻辑。[16]“拔钉子的行动逻辑和路径依赖立基于切断重大集体行动动力源的考量但这种传播控制路径将草根行动者推向敌对方激化了群众与政府的对抗关系甚至会点燃群众的怒火因此其实践效果常常适得其反

拔钉子这一行动逻辑背后的思维根源之一在于对乡村精英的不当理解我国群体性事件的学术研究常常在西方社会运动范式中展开但是这一范式并不大适用于理解我国农村的重大集体行动西方社会运动与我国乡村精英的动员具有巨大差异西方社会运动一般是由社会精英主导的它有正式依托的组织动员经验和动员技术丰富这种动员特点与乡村集体行动的动员方式差异巨大由于利害计算行动目标高度的有限性尤其是面临政治合法性的困境乡村草根精英在进行有限动员的同时也在试图控制群体性事件的限度和烈度因此乡村精英动员同时是乡村精英控制的过程他们的存在反倒有利于防止集体行动走向极端因而简单打压草根精英的方式常常会使生存受到威胁的农民群龙无首其政治表达的跳跃性可能使集体行动走向极端甚至可能真正被外人在政治上利用。[17

既然草根动员往往也同时是草根控制的过程”,那么告别拔钉子的路径依赖宽仁相待动员者由地方政府和草根精英相互对话和妥协共同面对矛盾反倒会降低甚至解除动员者的对抗感使集体行动渐趋缓和

在云南孟连事件发生后云南政法委书记孟苏铁只身一人与带着铁棍长刀的胶农面对面交流当胶农要求政府释放被抓的胶农代表动员者和组织者孟苏铁立即表态不管他们有什么过错一律办理取保候审后释放从而使此次对话成为事件的拐点”。在乌坎事件中起初拔钉子”(抓捕组织者的手法激怒了当地群众和其他组织者双方的对抗进一步增强之后广东省委省政府改变策略对作为动员者和组织者的乡村精英采取了怀柔的说服方法:“对于煽动群众打砸等违法行为的任何组织者只要你们有诚意和政府一起来解决问题什么事情都可以谈都可以找到出路即使是对策划组织违法行为的头面人物只要有悔改表现都一律给足出路。”这种对动员者和组织者同样开口子施惠的方法解除了乡村精英认为国家将自己视为对手的恐惧和基于恐惧的对抗心理有力地化解了政府与民众的对抗性

四、群体传播:高层出面,柔性阻断群体感染和群体模仿的动力机制

2006年国家取消农业税的政策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农民与国家直接面对的机会但并没有根本改变国家权力在基层蔓延的格局作为家长的基层政府对民众施行束缚———保护模式18],国家既是提供福利者也担当百姓保护者的角色这是伦理型社会的表现这种人格化的治理实践使国家实现有效统治的方式建立在道德政治化和政治道德化的双重控制机制上19],因此与西方社会决然不同我国民众尤其是乡村民众对政府有更多期待和依赖情感道义和政治难分难解地揪扯在一起民众向政府索取父爱主义的关心是中国乡村特有的政治文化因此老百姓的苦痛即使基层政府不管上级政府也要管这种乡村政治习性赋予了农民一种信仰乡村干部是坏人省市干部是好人中央干部是亲人20],可见农民对不同层级的政府的信任度明显不同对于他们日常生活中的基层政权充满芥蒂

因此完全寄望于乡镇基层政府解决重大群体性事件在实践上是不现实的也不符合农民群体特有的社会心理结构当重大集体行动发生时作为上级政府的好人亲人就得出面甚至来到现场响应百姓的诉求将政治道德化发布软性信息,“与人民群众站在一起”,以柔化基层乡镇和农民之间的直接对抗关系依照传播学的理解集体行动中群体传播的主要机制是群体感染和群体模仿这是集体行动走向极端的动力源。“好人亲人”“与人民群众站在一起的姿态能够有力化解农民群体的社会怨愤解除集体行动走向极端的动力源是集体行动走向缓和的关键

乌坎瓮安和孟连事件走向缓和的关键即在于此在乌坎事件僵持阶段作为时任地方最高层的广东省委书记汪洋指出:“我们认为乌坎群众在土地等问题上的诉求既是合理的又是合法的因此我们就是要代表人民群众的利益而不是村支书所代表的小圈子的利益这是我们妥善解决乌坎问题的一个立足的基本判断或者是立足点。”瓮安事件后期贵州省委书记石宗源走进老百姓家里倾听群众的想法将事件归因于群众对政府工作的不满意其间还三次向群众鞠躬道歉云南孟连事件中当胶农代表义愤地诉说以前胶农上访反映问题从来没有结果时任云南政法委书记的孟苏铁对此立即检讨承认政府以前的工作确实存在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并向胶农鞠躬道歉如此群情激奋的群体感染和群体模仿动力源被阻断为集体行动走向缓和提供了基本条件

五、改变对大众传播的过度依赖,在“媒介城邦”中进行舆论引导

大闹大解决小闹小解决不闹不解决”,几乎成为民众在面对利益诉求无解时的普遍共识和行动简言之把事情闹大是集体行动的基本行动逻辑所谓闹大是指公民个人或集体通过激烈的行动如游行等表演性的仪式化抗争或通过各网络媒体等各种问题化工具把矛盾冲突公开化引起社会高度关注的行动过程21],其目的是试图推动相关社会力量尤其是上级政府部门出面解决问题老百姓这种政治剧场传统近年来借助网络技术尤其是日渐年轻化的乡村精英对现代传播技术的熟练运用一个村落的抗争往往成为全世界在看的世界事件对基层政府甚至中央政府形成强力牵制在乌坎事件中尤其如此网络媒体和外媒代替传统媒体成为乌坎事件的绝对主体

然而地方政府仍然沉醉于对传统媒体的控制忽略了数字媒介所带来的传播生态的变局加拿大一位学者通过对发生在保加利亚的一次集体行动研究后发现传统媒体的大众传播在线网络与自媒体集体行动的物理空间三者共同构成三维的媒介城邦”,其中网络是群体性事件中信息的传播者解释者和动员者传统媒体的大众传播是集体行动的扩音器”,微博博客等自媒体是议程设置者和公共舆论的形塑者。[22地方政府必须因应集体行动信息流动格局的这一巨变改变对传统媒体所进行的大众传播的过度依赖在传统媒体新媒体和集体行动的物理空间所构成的媒介城邦综合统筹地进行舆论引导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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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吴毅权力利益的结构之网与农民群体性利益的表达困境———对一起石场纠纷案例的分析社会学研究2007

21韩志明闹大现象的生产逻辑社会效应和制度情境理论与改革2010

22Maria BakardjievaReconfiguring the MediapolisNew Media and Civic AgencyNew Media Society2012.14

来源:《中国行政管理》,2015年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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